我曾是光阴富有者

人之初,性本咕

【盗墓笔记同人】我是吴邪至上主义者

我是吴邪至上主义者

一个不爱讲话的闷油瓶的自述

长白十四年活动第五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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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棒@苏妖妖( @苏拾落 代发)


  我这个人喜欢发呆,除了在斗里警惕心不能松懈,我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发呆。也许是定期失忆的缘故,我喜欢发呆。吴邪他们可能以为我在想事情,可我只是想发呆而已。发呆的时候,可以什么都不用想,不用纠结自己缺失的记忆,不用考虑张家族长的责任。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子外的天空,或者数着院子里的小鸡。仿佛我本就过着这样悠闲惬意的生活。




可是我并不是,我虽不记得我的前半生是如何居无定所,在不同的斗里反复,只是不用料想,也必是万般艰险。

而后的人生,是从遇到吴邪开始的。遇到了吴邪,才有了闷油瓶,才有了小哥。我才不只是张起灵。



  闷油瓶也好,小哥也好,都不似张起灵那般沉重。我很喜欢。




  我是个话少的人,大概是因为一生太长了,所以要省着点说。可是现在不说,以后大概也没人可说了,张起灵的时间有很长,可吴邪只有一个。




  提到吴邪,这个世界上或许有两个吴邪。他本名叫齐羽而不是吴邪,可是,这又有什么关系呢?无论他叫什么,经历和成长是不可磨灭的。我也算见证了他的成长吧。从一个少年到独当一面的小三爷。有些事是不可逆转的,活了这么多年的我自然清楚,可是,我想守他一份天真。



  我进了长白山,守了十年青铜门。



  十年太久了,可以磨灭一任张起灵的记忆,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轨迹,十年之后,我可能再也不记得吴邪这么个人,而他也恢复普通人的生活,娶妻生子。从此形同陌路。



  这一切谁说得清楚呢?




  十年间,我呆在青铜门内守护着终极的秘密,最长做的事还是发呆。有时候也会想一些事,想门外的吴邪和胖子究竟怎样了。




  王胖子那么爱财肯定会继续做生意,北京那一片,像他那么能忽悠,肯定能做一个不错的中转商。吴邪可能已经结婚生子,然后经营着吴山居,做点小生意。



  ……以后他出去了,会见到吴邪的孩子吗?会叫什么名字呢?



  那个曾经的铁三角,成了我呆在着门内唯一的期待。就这样日日想着,年年盼着,十年的时间过去了。我醒来的时候记忆没有丢失,青铜门打开的一霎那,我竟觉得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挺舒适的。



  去的第一站是杭州吴山居,在路上我就一直在想,如果吴邪已经有人陪伴了,那闷油瓶就已经失忆了。



  偶然路过吴山居无数次,没有看见小吴邪在门口玩耍,也没有听见里面有老板娘的吆喝。终于,我鼓足了勇气,走了进去,伙计告诉我,老板和胖爷去了福建雨村定居。



  我的心忽然定了下来。



  按照地址找到雨村的时候,我看见胖子在院子里晒腊肉。胖子见到我,说话有些语无伦次。吴邪出门的时候,手上还拿着炒菜的菜铲,哐当一声落地,我就被抱住了。隐隐约约似乎有眼泪沾湿了我的连帽衫。




  胖子说了一句:“铁三角终于重聚了。”我缓缓抱住我身上的人,他的体温隔着衣服和皮肉,传递到我的心里。




  重聚那天的记忆,哪怕过了这么久也还是那么深刻。




  后来在雨村定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。因为听雷的事,铁三角重出江湖,那件事结束之后,吴邪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。医院留不住他,疗养院他也不肯呆,最后还是回到了雨村。



  人实在是太脆弱了,有的时候下雨,他的关节就疼得整夜睡不着,运动强度大一点就会咳血,我听着他骨头的咔咔声,心里就拧得疼。仿佛这些疼落在我身上一般,可是我本是不怕疼的,我怕他疼。




  他总笑着调侃说:“我们本就是九死一生,捡条命享了这么久清闲已经是赚到了。”我不会劝人,只学胖子喊他天真。希望上天多给这天真的人多留些日子。




  我见过无数人的生死,听过无数的遗言。可是确是第一次惧怕生死和离别。就在无数个吴邪闷咳的夜晚,我幻想着与他的分别该是怎样。他留给我的遗言又会是什么?我发现我根本无法想象,我从未如此害怕失去。我抱紧了身旁那具逐渐衰败的躯体。



  “怎么了?把你吵醒了?”

  “没有,过来,我抱一会儿。”



  我们从未捅破那层窗户纸,他等了我十年,我也明知他对我的意义有多特殊。可是,这样,就够了。如果哪天他不声不响的离开,我也可以陪他最后一段路。



  他离开的那天夜里跟我说了很多话,精神很好,可是我却笑不起来,这一切就像一套流程,我见过太多,也清楚结局。他说:“小哥能等到你,我已经很幸运了,我自己的结局我早就清楚了。”他还说:“我想把我们经历过的地方全部走一遍,我身体不好,就指望你和胖子代劳了。”



  我心里清楚他的状况,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,问他还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。



  “没了,” 他笑了笑,抬手摸了摸我的脸,“还真有一句,小哥,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?”



  他笑着调侃,却没留下一句正经遗言。



  怀里的身体越来越凉,我恍若大梦一场,浑身卸了力,我轻轻地贴紧他的脸颊,愣了半宿,就像平时发了一个呆一样。良久,才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小刀,划在了自己的手腕上。




  张起灵并不会这么轻易地死亡,我嘴拙,也从未表达过心意。只是想,和他一起体会一下死亡的过程。当做陪他的最后一段。血液浸湿了床单,滴了满地。



  后来,在吴邪葬礼上描述他一生的人,是胖子。葬礼是在杭州举行的,我并没有参加,只是窝在雨村里发呆,这次不是看云朵,也不是看小鸡。只是回忆着一切和他有关的记忆。



  幸好,我一件都没有忘。



  也许,又一个十年之后,我会开始忘掉这些记忆,然后,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,走一遍我们的故地。




  再去看他的时候,我也能把我们经历过的,全部给他讲一遍。



  绝笔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张起灵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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